伦理的宣言时,张潮反而保持了诡异的沉默。】

    另一篇《伪启蒙者的生意经:论张潮的道德绑架产业链》则将对张潮的道德批判推到了极致——

    【从《花城》杂志的殷勤约稿,到潮汐文化公司的悄然壮大,张潮团队完美演绎了如何将道德制高点转化为财务报表上的数字。当我们拆解这个“批判者—获利者”一体两面的商业模型时,每个环节都散发着精心算计的铜臭味。

    第一步是精准把握群众的情绪。选择互联网刚刚普及的今天,利用公众对未知技术的天然恐惧;将主角设定为算法工程师而非普通用户,刻意营造“屠龙者终成恶龙”的戏剧冲突——这些都不是文学创作的需要,而是营销心理学教科书式的案例。

    第二步是构建自我神圣化的话语体系。通过操控《新燕京报》等媒体将抬到“启蒙宣言”的高度,张潮成功将自己包装成对抗资本巨头的文化骑士。但仔细观察其商业动向我们发现:微博网以及HTC G1手机的行为,与其中批判的算法预装模式如出一辙。

    这种“批判你做的事,做你批判的事”的荒诞,堪称当代文化反噬的绝佳注脚。】

    林楚生脑子更懵了,这是咋回事?不是都拒绝了自己的约稿了吗?不是都害怕这是张潮“引蛇出洞”吗?

    而且这些报纸还都是与张潮关系不错的媒体。

    像《中华读书报》,简直就和张潮自己家的后院一样,隔三差五就有介绍或者评论张潮的文章登载。

    《中国青年报》更是多次专访张潮,并且在前几年提名张潮张潮做了他们报纸发起的“80后十大影响力人物”,关系更是蜜里调油。

    这两份报纸突然刊发批评张潮的文章,林楚生不相信这背后没有原因。

    再仔细看看三篇文章的署名——钗头凤丑奴儿临江仙——和定风波简直能凑个常见词牌名。

    现在林楚生的思维完全混乱了,既搞不清楚哪里冒出来的这些人物,也搞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身为资深媒体人,他的基本嗅觉还是有的,直觉地感受到这背后有问题。

    但是摩根那边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林,你真是太棒了!我已经看到那些报纸上的文章了,每一篇都很犀利,每一篇都像一把匕首!

    但是这还不够,你应该再接再厉!我看好你!”

    林楚生全程只能“嗯啊这是”敷衍过去,挂了电话他终于决定问个清楚。想了半天,他终于决定给认识的《青年报》责编打个电话,问问丑奴儿是谁。

    对方倒也爽快,给出的答案也令人震惊——

    “您说丑奴儿?如果姓名、通讯地址没有写错的话,她应该《青春派》今年刚入职的编辑,写非虚构的那个兰婷……这个名字太特别了,应该没错。”

    “我们专门发邮件问了张潮,张潮没有回复;打电话也没接。应该是默认了……他向来不干预这种事。”

    “我们主编也说了,人张潮都没有说什么,我们管那么多?文章写得好就发,不要顾虑太多!”

    电话挂了,林楚生看着手机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

    丑奴儿是《青春派》的编辑?这……张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他的不用打听了,钗头凤临江仙肯定也都是《青春派》的某个编辑——尤其写《伪启蒙者的生意经:论张潮的道德绑架产业链》那个临江仙,从文笔风格来看,像极了那个马伯慵。

    林楚生绝不相信这是《青春派》的编辑们集体背叛了张潮,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把水搅浑!

    试想如果这时候市面上冒出一大堆批判张潮的文章,肯定会分散读者的焦点——也就是至暗时刻里对张潮的定性。

    因为这些文章看似批判张潮,却都有意无意地为张潮解套。

    张潮对技术一无所知,张潮沉迷于拙劣的技术,张潮财迷心窍,张潮不懂人性……每一篇在林楚生看来都避重就轻,没有触及那个他最想让人跟进的逻辑原点:

    “张潮为西方强国的互联网企业前驱,打击中国互联网企业的声誉,阻碍中国科技的发展与进步。”

    至于对张潮其他方面的质疑,从2004年他刚成名那会,就已经被人说烂了,读者与观众都看累了……

    果然,接下来几天,陆续又有几篇文章在纸媒和论坛上流传。

    《解构张潮:一场精心设计的文化苦情戏》——

    【在当代中国文坛的聚光灯下,张潮正娴熟扮演着双重角色——既是手握解剖刀的批判者,又是橱窗里待价而沽的商品。当我们撕开其作品表层的启蒙叙事,暴露出的却是精密计算的商业策略与话语权争夺的野心。

    这位作家最危险的伪装,在于他将文化批判异化为道德表演。从《画皮》到《装在套子里的人》,每部作品都在刻意制造“震惊体验”:

    当读者为揭示的“技术暴力”倒吸冷气时,却忽略了叙事中刻意放大的极端情境。这种将复杂社会现实简化为二元对立图景的创作手法,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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