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各方讯息已初步汇集。”霖水君在小楼中说道。

    在霖水君说到“师兄”这个称呼时,温道玉便忍不住扯动嘴角。

    如今灵虚子已是胎灵五境,按规矩就是居长一辈的人物,便是同境之人也是以小圣来尊称,但是像霖水接火二君等人,仍是被小圣特许以师兄弟来相称。

    这一份殊荣,可是连他温道玉这样的元从也未有。

    “讲!”

    季明扫过霖水君和温道玉,说道。

    “南荒天腾山、黎岭南姥神山反应最为激烈,怨怼暗涌。

    彼等惯行以物易物,或以贝珠结算,视符钱如枷锁,闻得我教法旨,已密议数次,恐会借通融借款之机,虚报劫中损毁,漫天索要援助,并以次等矿药,不具竞争的道产来充作抵押,试图搅乱《灵资估算细则若干》中的定价之则。”

    天腾山在大劫前后,一直是太平山亲善势力。

    只是季明一道法旨落下,彼辈的抵抗态度就已如此激烈,不过这也是可以预见。

    天腾山能够崛起于南荒,隐隐为天南旁门一流势力,不就是靠着天南正邪以来的长久博弈,从而获得了巨大的发展机遇。

    季明倒不大在乎对方的情绪,选择权一开始就不在天腾山的手中,如若对方不愿来神罡宫赴会,那他自然是扶持被天腾山一直压在底下的死对头——霄烛金庭。

    “锦碧水府呢?”

    季明问道。

    要说真正让季明感到棘手的,不是神山二老,也不是天腾山威德老母,而是南盘江水伯,也是锦碧水府的主人江叟龙公。

    这是位成道不知几载的老龙,关系四通八达,单单是和东海龙宫的亲缘关系,就已经让他如芒在背,要是这老龙一心对抗,只能请洞天地诸位祖师出手了。

    作为他第一次执掌棋盘,他并不愿意惊动祖师,甚至不愿惊动真君。

    “反应微妙!”

    霖水君用这个模糊的词语来描述锦碧水府的反应。

    “水府所属,如千子洞灵撼太子、南盘将讨洪大将,还有水府内的兰空龙女等等,抵触尤深,视龙宫流通的贝珠为传统与尊严之象征,断难轻易舍弃,不过江叟龙公却是接下法旨,似有赴会的意愿。”

    “其它几家呢?”

    “都已在接触中。”

    说到这里,霖水君面上喜色颇多。

    大议会谋划之关键,就在于拉拢到足够多的成员加入进来,那么在之后的援助中,自然而然成了同一战线,拆都拆不散,那么剩下未加入的,就得考虑未来腹背受敌的可能。

    “云雨庙和五仙教已在准备《请赊灵资陈情表》、《山门劫损勘验图册》、《质押文书和宗门近年收支账目及未来道产瞻望》等等文书。

    如今只等大议会后,由诸祖师和雷部,及其南斗之仙官,及天南耆老,共组宝资功德灵庭,待灵庭受理后,遣专员实地踏勘并会商方案,就能最终以合议制定夺。”

    “功德啊!”

    季明心中暗叹一声。

    可以预见此事促成后,未来将有多大的功德受益,这还没算那些阴德。

    这些季明一个人吞不下,即便被他吞下了,那这事情也是长不了,所以要懂得雨露均沾,况且他的吃头还在后面呢!

    温道玉见霖水君说的差不多了,这才上前说道:“最为关键的,乃是黄庭宫、真灵派的反应。两宗乃是符钱共发者,而我太平山借此势主导天南秩序,已引发这两家警惕。

    黄庭宫已传书询问符钱影响之细则,及其宝资功德灵庭的构架,言辞上虽然客气,但是试探之意也是分外明显。

    真灵派那里则保持沉默,其门下弟子与我方接触时,口风极紧,不过以我观之,他们必是等此事促成后,于宝光州中超发符钱,以侵占我等大议会后的成果。

    这种超发的恶例,真灵派过往已有例可循,他们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所有人都明白,当大议会成功召开,符钱的价值必然上涨,太平山会谨慎的发放每一枚符钱,但是其余两家就未必了。

    “符钱乃三宗共发,此乃铁律,不可违逆。”

    季明自然清楚二人有绕开符钱的心思,但符钱由正道三家背书,背后牵连深远,不是想绕就可以绕开。

    “我欲在宝资功德灵庭之下,设一【太平宝钱】的名目。

    此钱乃是天南重建专款之用,同我教之信用声誉,及其云雨庙赔付之七成资源,乃至未来重建后之长久收益来挂钩。

    只因我教念苍生劫后之苦,才特设此专款之宝钱,旨在拨付公中灵资,襄助天南受损宗派重建山门,复其灵脉,以彰上苍恢弘,共期寰宇清宁。”

    季明以悲天悯人之口气,道:“凡上赴会之宗派,所借之款用,灵庭核准之后,直接拨付此种太平宝钱,此钱可兑成符钱,但是符钱却不可兑成宝钱。

    如此二者仍有联系,但也能绕开三山符钱,真灵派、黄庭宫即便超发符钱,亦难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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