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不是偶然怀孕,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受孕仪式。时间、地点、人物,全部经过严密计算。

    目的只有一个:让一个不属于皇室的血脉,堂而皇之地降生于皇宫之内,成为动摇国本的毒瘤。

    “传醒尘。”南宫玄羽终于开口。

    片刻后,醒尘步入大殿。他神色平静,目光清澈,见到满堂肃杀气氛也未曾变色。

    “你可知今夜发生了什么?”南宫玄羽盯着他。

    “听闻冯贵人诞下麟儿,贫僧代为祈福。”醒尘合十答道。

    “祈福?”帝王冷笑,“你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足以颠覆整个王朝?你可知道,有人用你的名字玷污宫闱,而你却始终安然置身事外?”

    醒尘抬眼,直视帝王:“陛下若怀疑贫僧,尽管查证。但请勿以私情扰公义。贫僧一生持戒修行,从未踏足掖庭半步,更未与任何宫嫔有过瓜葛。若说冒名顶替,那是他人之恶,非我之过。”

    “可你身上,也有秘密。”李常德忽然开口,从袖中取出一张画像,“这是我们在法图寺地窖中发现的旧照??摄于十年前。画中二人并肩而立,一人是你,另一人……是慧尘。”

    醒尘目光微动。

    画中年轻的他身旁,站着一名眉清目秀的小沙弥,正是早年未堕落前的慧尘。而在他们身后,赫然挂着一幅题词:

    > “同根生,异路行,一念善恶定浮沉。”

    “你们曾是师兄弟。”李常德逼视着他,“你可知道他为何甘愿替人顶罪?为何至死都不肯说出真相?因为他欠你一条命??当年先帝下令剃度二人,原本只选了你一人。是他求情代你入寺,才换来你自由之身。可后来,你却真的出家了,而他却被困佛门,日渐扭曲……你说,他是不是在报复你?借你的名义,毁掉你最珍视的一切?”

    大殿寂静无声。

    醒尘闭上双眼,良久,才轻声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临终前写下‘师兄,我对不起你’……我以为他是悔恨作恶,原来,他是怨恨命运不公。”

    他睁开眼,眼中已有泪光:“但我并未逃脱。那一日,我自愿剃度,并非为了活命,而是因为我已经无法再留在红尘。”

    他看向南宫玄羽:“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那场大火?烧毁的是希儿府邸的偏院,也是我最后一次与她相见的地方。”

    帝王瞳孔微缩。

    “那夜,我想带她走。”醒尘声音低沉,“可她说,父亲已将她许配给当朝太子。她不能负约,也不能负恩。我放手了。但那一晚,我亲手点燃了那间屋子??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毁灭我们之间所有过往的信物。火起之时,我跃入烈焰,想就此焚身谢世。是慧尘冲进来救了我,背我逃出生天。可我也因此毁容,左手重伤,再也握不住笔,写不了诗。”

    他缓缓卷起左袖,露出那只布满疤痕的手:“后来,我求先帝让我出家。不是逃避,是赎罪。我烧了自己的过去,也烧掉了她的等待。我以为,只要我不再出现,她就能安心嫁人,好好活着。”

    殿内众人皆震撼无言。

    就连南宫玄羽,也不由动容。

    “所以,真正的醒尘,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李常德喃喃道,“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背负罪孽的躯壳。”

    “不。”醒尘摇头,“我还活着,是为了守一个人的安宁。我知道她进了宫,过得并不如意。我也听说她至今未育,常在月下独坐。每次想到这些,我都恨不得还俗相护。但我不能。一旦我现身,过去的影子就会回来,搅乱她的现在。所以我选择沉默,选择让她以为我早已远离。”

    他抬头,望向虚空某处,仿佛穿透宫墙,看到了梅园中那个孤独的身影:“若她心中还有一丝牵挂,我希望那一丝,属于从前那个会写诗的少年,而不是如今这个只剩灰烬的和尚。”

    南宫玄羽久久未语。

    终于,他挥了挥手:“放他回去。从今往后,不再追究。”

    李常德还想说什么,却被帝王一眼制止。

    待醒尘离去,南宫玄羽才低声开口:“朕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真正想毁掉希儿的人,不是冯贵人,也不是慧尘,而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云崖。他利用仇恨编织谎言,拿无辜之人当棋子,只为报复一段与他毫无关系的过往。”

    他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但他错了。希儿不是她母亲,她不会因为别人的孩子诞生就崩溃。相反,她比任何人都坚韧。”

    “传旨下去:冯贵人诞子有功,晋为昭仪,迁居景华宫休养。婴儿暂交乳母抚养,由太医署每日诊脉三次,记录详实。至于那名稳婆……”他语气骤寒,“即刻拘押,严刑审讯,务必挖出幕后线索。”

    “还有……”他顿了顿,唇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告诉希儿,明日午后,朕要在御花园设宴,请她赏春。”

    李常德领命退下,心中却愈发沉重。

    他知道,这场风暴远未结束。云崖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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