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世家老亲跟前,儿子还如何抬头做人,有什么脸面继续为官。

    宗人府如因言定事,未必不会再次上门,宝玉累犯众怒,儿子不打死他,他也不用活了。

    不说贾家就此名声扫地,琮哥儿正领兵出征,本是家门荣耀之事,却被这畜生败了名头,情何以堪!”

    ……

    贾母听贾政诛心之论,一张老脸也变颜色,听说宗人府上门,想起当初之事,依旧心有余悸,更是心中慌慌。

    说道:“鸳鸯,你去门口守着,凡在堂外走动,都记着是哪些人,让他们都闭紧嘴巴,哪个多嘴决不轻饶!”

    鸳鸯连忙一口应了,匆忙出门查看交待,心中对宝玉愈发嫌弃,临出门还不屑撇了一眼。

    这宝二爷即便是个没用的,但凡安心吃闲饭也罢,偏生惯会自以为是,胡言乱语瞎闯祸,半点不让人安生。

    三爷在外建功立业,他便在家胡乱拆台,当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宝玉脸颊红肿,本生出满腹委屈,听了贾母言辞慌张,鸳鸯匆匆出门办事,吓得连委屈都收起。

    那次宗人府经历上门,父亲曾当着众人之面,几乎将他杖毙而死,在床上躺了数月,才能下床走动。

    这等劫难再遭遇一回,还不如马上死掉干净……

    王夫人也被贾政的话吓住,原本还想为宝玉辩解几句,如今也一句话都不敢说。

    ……

    贾母虽心疼宝玉被打,但听了贾政之言,忍不住抱怨道:“宝玉,以后说话可要谨慎。

    涉及读书举业官场是非,半个字都不许多提,免得又招惹出是非,白白惹你老子生气。”

    宝玉听了这话,心里委屈至极,要不是贾政在场,他实在不敢放肆,必定要嚎啕大哭,痛心疾首一番。

    明明自己挨了老爷的毒打,要是在往常时候,老太太必会痛惜不已,将老爷好生训斥一番。

    如今竟连老太太都变心了,不仅怜惜疼爱少了许多,还嘱咐自己以后少说话。

    自己明明说的是肺腑之言,只是世人太过虚伪禄蠹,孝道都是不讲真心,做的狗屁表面文章。

    这些禄蠹官员,蝇营狗苟,虚伪透顶,做出道理不通之事,还不想被人戳破。

    一旦揭开他们的脸皮,他们便要兴风作浪,质问弹劾,无所不用其极,那副嘴脸实在太过恶心。

    可见我说八股举业害人,多少才情男儿堕为禄蠹,这番见识终究是没错的。

    不管世人如何欺我辱我,这番明月清白我绝不弃……

    宝玉脸上滚烫火辣,心中正在羞愧万分,只瞬间便找到由头,便已平复没脸羞耻,重新生出憧憬感慨之意。

    若是贾政知道他此刻心境,多半就要奋起神威,立刻将这孽畜了结性命。

    ……

    贾母听了贾政之言,愈发觉得宝玉外出读书,里外不像是妥当事情。

    叹道:“宝玉从小安居家中,哪里知道外头世道,身上又有些呆病根。

    且不说他身子骨弱,扛不住国子监的功课,他身上脾性也让人担心,外出一句半句差错,岂不是更惹出麻烦。

    依我看国子监读书之事,要么再缓一年再说。”

    王夫人听了贾母这话,心中也松了口气,国子监读书之事,已经闹出这等不快,宝玉不去入监也罢。

    贾政却是脸色一正,说道:“老太太,正因闹出今日之事,宝玉更该入监读书,不然反落下话柄。”

    贾母奇道:“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怎么人都不去监里,读书都是本家之事,怎么还给人话柄?”

    贾政说道:“上回宝玉在房内胡乱说话,言语触犯宫中贵人,当时在场都是至亲。

    却没过两日时间,话头便被宗人府得知,老太太是经世故之人,可知家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让鸳鸯出门看守,辖制小人多嘴多舌,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贾政虽话未说尽,贾母脸色已微变,已知晓儿子话中意思。

    勋贵世家之间走动,内宅妇人私语之间,也会聊起猎奇惊悚之事,其中锦衣卫、中车司之类偶有提起。

    听说这些古怪衙门行事诡异,常在富贵豪门中设置眼线,虽然其中真假难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贾政继续说道:“今日宝玉妄言之事,只要传出半点风声,其中话柄并再难化去。

    琮哥儿身为翰林学士,已是引人瞩目之人,他提用名下荫监名额,引堂弟入国子监读书,必定已成周知之事。

    如不让宝玉入监就学读书,家里要去国子监销掉学籍,这事怎么也瞒不住人的。

    外人若知晓宝玉说了这等妄言,家里马上就断了他入监读书,岂不成我等长辈认同这孽畜狂言。

    这可要给人留下偌大话柄,这孽畜是狂悖无德之人,难道家中长辈竟也同流合污。

    老太太,贾家如今是进士人家,清贵之门,绝不能因这孽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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