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大火,元婴被困鼎中,每日受‘逆炼’之苦,意识碎成千片,只能靠我用‘还魂丝’勉强维系。你要见他,就得承受他破碎神志的反噬。你能撑住吗?”

    我不答,直接踏前一步。

    玄音抬手,一道金光自掌心射出,拦在我面前:“你可知强行窥鼎的后果?轻则神智错乱,重则当场爆体。历代想救他出去的人,都死在了这里??玄相、妙玄、毗罗,甚至迦梨也曾来过,皆败退而归。”

    “我不是他们。”我说,“我是他徒弟,是他亲手点化的阴脉继承者。归藏鼎虽强,但它炼不断师徒因果,斩不开血脉相连。”

    我抽出木芙蓉剑,横于胸前,以剑尖划破手掌,任鲜血滴落于鼎脚。

    血触鼎即燃,化作一道猩红符线,顺着鼎腹向上攀爬,最终汇聚于鼎盖中央,形成一朵血莲图案。

    刹那间,鼎身震动。

    轰隆!

    整个冰窟剧烈摇晃,碎冰如雨落下。那朵血莲缓缓旋转,发出低沉嗡鸣,仿佛远古机关正在苏醒。

    玄音脸色微变:“你竟掌握了‘血启’之法……这是只有惠真子亲传弟子才能使用的秘术!”

    “他教我的。”我盯着鼎盖,“最后一课。”

    血莲转至极致,忽然炸开,化作万千光点洒落。

    鼎盖无声开启。

    一股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阴气喷涌而出,夹杂着无数断续记忆碎片??少年时我在终南山下练剑的身影、师傅站在我身后纠正我手势的温度、那一夜大火中他将我推出门外的嘶吼:“走!别回头!”……

    我踉跄一步,几乎跪倒。

    太多情绪汹涌而来,几乎冲垮我的心防。

    而在鼎中,一道模糊身影渐渐凝聚。

    他穿着熟悉的青灰色道袍,面容苍老却依旧威严,双目紧闭,唇色惨白。他漂浮在鼎心一团血雾之中,四肢缠绕着金色锁链,每一寸肌肤都渗着血珠,像是被无形之力日夜撕扯。

    “师傅……”我喃喃。

    他忽然睁眼。

    那一瞬,天地俱静。

    他的目光穿过三千个日夜的尘埃,落在我的脸上。

    “念恩……”他声音沙哑,如同锈铁摩擦,“你……长大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强忍哽咽:“我来找您了。我来带您回家。”

    他苦笑:“家?我已经没有家了。这鼎就是我的坟,也是我的道场。三十年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破鼎、救我、却又不毁鼎的人。现在看来,是你。”

    “为什么是等我?”我问。

    “因为只有你,才具备‘阴脉纯阳体’。”他说,“归藏鼎之所以未能彻底炼化我,是因为它需要一个媒介完成‘阴阳逆转’。而这媒介,必须是身负极阴之脉,却能在关键时刻激发纯阳之力的人。天下唯你一人符合条件。”

    我心头一震。

    原来如此。

    难怪我从小体寒如冰,百病不染,却每逢月圆之夜便浑身灼痛,似有烈火焚身??那是阴脉与潜在阳根交替冲突的征兆。

    “那你一直都知道我会来?”我问。

    “我知道。”他说,“我也知道你会带来杀劫。地仙府不会让你轻易带走我。空行、燃灯或许愿意讲和,但他们背后的力量不会答应。归藏鼎藏着‘河图洛书’的真正解码方式,掌控它,就能掌控天下万脉流向。这不是简单的师徒重逢,而是一场足以颠覆修行界格局的风暴。”

    我点头:“那又如何?我既然来了,就不会退。”

    师傅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转为决绝:“好。既然你已长大,那为师就再教你最后一课。”

    他抬起手,指向鼎壁一处隐秘符文。

    “看见那个‘艮’字了吗?它是开启鼎心密室的钥匙。但要激活它,需以血为引,以命为祭??施术者必须自愿献出半数寿元,并立下‘三清誓约’,否则反噬必至。”

    我毫不犹豫:“我愿。”

    玄音忽然起身:“等等!你若这么做,归藏鼎将启动‘移位’程序,自动迁往新的坐标。而一旦移位成功,国际共济会、CIA、各大隐世门派都会疯狂追击!你们将成为众矢之的!”

    “那就让他们来。”我说,“我惠念恩行走江湖,从来不靠躲藏活着。”

    我走向鼎前,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正中那个“艮”字。

    嗡??

    整座鼎发出长鸣,符文逐一亮起,如同星辰复苏。

    地面开始龟裂,冰层崩解,露出下方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竟是一个庞大阵法的组成部分。天空灰雾翻滚,竟有雷云凝聚。

    玄音仰头望天,神色复杂:“天机已动,归藏将徙。这一劫,终究避不过了。”

    我回身对朱灿荣道:“准备撤离路线,通知高天观接应组进入二级战备状态。另外,联系你在北疆的眼线,查一查最近是否有异常电磁波动或空间扭曲现象??鼎一旦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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