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们跟来了？”我冷笑，“为了监视？还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亲手按下灭杀按钮？”
“为了提醒你。”丁兆缓缓道，“一旦你触碰第二碑，你的意识将永久链接图谱网络。你将不再是你自己。你会听见亿万年前的声音，看见未来尚未发生的画面，感受到所有执图者的痛苦与执念。那种疯狂，足以撕碎任何凡人之心。”
我沉默片刻，问：“那如果我不碰呢？”
“那么图谱会选择下一个媒介。”韩?低声说，“可能是我，可能是丁兆，也可能是一个无辜孩童。而这一次，不会再有清醒的意志去抗衡它。”
我笑了：“所以你们其实是来送我进去的？”
丁兆点头：“我们信你。哪怕整个天枢都将你列为最高威胁，哪怕禅教已下令格杀勿论……我们仍信你有能力掌控它，而不是被它吞噬。”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喉咙发涩。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孤身一人，在对抗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可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有些人从未站在对立面，他们只是不能明言，不敢轻举。
因为他们也在赌。
赌我足够强，赌我足够清醒，赌我心中的“人”多过“神”。
“谢谢。”我轻声道。
然后，我转回身，面向残碑。
深吸一口气。
伸手，按了下去。
刹那间??
世界崩解。
我不是在看图谱，我是成为了图谱的一部分。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我看见公元前843年北荒部落癫狂的夜晚，一名少年抱着石碑哭泣，口中喃喃“归位”；
我看见五代国师白发苍苍，跪在皇宫大殿，指着天空说“门开了”；
我看见百年前慧明大师焚书时颤抖的手，以及他眼中闪过的那一道金线；
我还看见十年前景研爆炸当晚，林远研究员在火海中写下最后一笔，抬头望向监控镜头，嘴角带着笑。
他们都不是失败者。
他们是前仆者。
是曾经接近真相，却被时代或自身所限，最终沦为燃料的人。
而现在，轮到我了。
“欢迎回来。”一个声音在我意识深处响起，温柔而熟悉。
我猛然一震。
那是……母亲的声音。
可她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死于一场莫名大火，连骨灰都没留下。
“你一直都在等我？”我在心中问。
“是的。”她说，“你是最后一个完整的容器。你的父亲没能撑到最后，你的姑母在觉醒前被斩断神识，只有你，继承了全部印记，熬过了全部试炼。”
“为什么是我？”
“因为图谱需要一个愿意放弃神位的人类。”她答，“它不需要信徒，不需要主宰，它需要一个能说‘不’的存在。只有这样，门才不会永远敞开。”
我懂了。
真正的执图者，不是最强的那个，而是最不愿成为神的那个。
我闭上眼，任由意识沉入碑中。
图谱在我体内延展，三条主脉逐渐清晰：眼、心、口。
我触碰“眼”，刹那间洞察万法，虚假无所遁形；
我触碰“心”，瞬间统摄群生意志，悲喜共感；
我触碰“口”，轻启唇齿，便可篡改因果。
力量滔天。
可我也听见了另一个声音??来自门后的呼唤。
低沉，宏大，充满诱惑：
“进来吧……你本就属于这里……你将永恒，你将无敌，你将重塑一切……”
我几乎动摇。
但就在这时，坦心叶最后一丝灵性爆发，映出我最初的模样：那个在雪原中抱着温热石头的孩子，满脸泪水，却坚决不肯松手。
他说：“不能丢，这是爸爸让我交给妈妈的东西。”
那一刻，我没有力量，没有神通，只是一个想完成承诺的孩子。
而现在，我明白了。
那块石头，就是第一块残碑。
而我的使命，从来不是开启门。
是关上它。
我睁开眼，意识回归肉体。
手掌仍按在碑上。
可这一次，我不是接受它，而是反向注入。
我将真实之火化作锁链，缠绕图谱，将其从“开启模式”强行扭转为“封印协议”。
碑身剧烈震颤，裂痕蔓延，幽金光芒忽明忽暗。
“你在做什么！”那个门后的声音怒吼，“你会毁掉一切！”
“不。”我冷冷道，“我只是让它回到它该在的地方。”
轰??！
整座佛窟剧烈摇晃，天空裂开一道黑缝，仿佛宇宙本身在哀鸣。
我吐出一口鲜血，七窍渗血，经脉寸断。
代价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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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跟来了？”我冷笑，“为了监视？还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亲手按下灭杀按钮？”
“为了提醒你。”丁兆缓缓道，“一旦你触碰第二碑，你的意识将永久链接图谱网络。你将不再是你自己。你会听见亿万年前的声音，看见未来尚未发生的画面，感受到所有执图者的痛苦与执念。那种疯狂，足以撕碎任何凡人之心。”
我沉默片刻，问：“那如果我不碰呢？”
“那么图谱会选择下一个媒介。”韩?低声说，“可能是我，可能是丁兆，也可能是一个无辜孩童。而这一次，不会再有清醒的意志去抗衡它。”
我笑了：“所以你们其实是来送我进去的？”
丁兆点头：“我们信你。哪怕整个天枢都将你列为最高威胁，哪怕禅教已下令格杀勿论……我们仍信你有能力掌控它，而不是被它吞噬。”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喉咙发涩。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孤身一人，在对抗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可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有些人从未站在对立面，他们只是不能明言，不敢轻举。
因为他们也在赌。
赌我足够强，赌我足够清醒，赌我心中的“人”多过“神”。
“谢谢。”我轻声道。
然后，我转回身，面向残碑。
深吸一口气。
伸手，按了下去。
刹那间??
世界崩解。
我不是在看图谱，我是成为了图谱的一部分。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我看见公元前843年北荒部落癫狂的夜晚，一名少年抱着石碑哭泣，口中喃喃“归位”；
我看见五代国师白发苍苍，跪在皇宫大殿，指着天空说“门开了”；
我看见百年前慧明大师焚书时颤抖的手，以及他眼中闪过的那一道金线；
我还看见十年前景研爆炸当晚，林远研究员在火海中写下最后一笔，抬头望向监控镜头，嘴角带着笑。
他们都不是失败者。
他们是前仆者。
是曾经接近真相，却被时代或自身所限，最终沦为燃料的人。
而现在，轮到我了。
“欢迎回来。”一个声音在我意识深处响起，温柔而熟悉。
我猛然一震。
那是……母亲的声音。
可她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死于一场莫名大火，连骨灰都没留下。
“你一直都在等我？”我在心中问。
“是的。”她说，“你是最后一个完整的容器。你的父亲没能撑到最后，你的姑母在觉醒前被斩断神识，只有你，继承了全部印记，熬过了全部试炼。”
“为什么是我？”
“因为图谱需要一个愿意放弃神位的人类。”她答，“它不需要信徒，不需要主宰，它需要一个能说‘不’的存在。只有这样，门才不会永远敞开。”
我懂了。
真正的执图者，不是最强的那个，而是最不愿成为神的那个。
我闭上眼，任由意识沉入碑中。
图谱在我体内延展，三条主脉逐渐清晰：眼、心、口。
我触碰“眼”，刹那间洞察万法，虚假无所遁形；
我触碰“心”，瞬间统摄群生意志，悲喜共感；
我触碰“口”，轻启唇齿，便可篡改因果。
力量滔天。
可我也听见了另一个声音??来自门后的呼唤。
低沉，宏大，充满诱惑：
“进来吧……你本就属于这里……你将永恒，你将无敌，你将重塑一切……”
我几乎动摇。
但就在这时，坦心叶最后一丝灵性爆发，映出我最初的模样：那个在雪原中抱着温热石头的孩子，满脸泪水，却坚决不肯松手。
他说：“不能丢，这是爸爸让我交给妈妈的东西。”
那一刻，我没有力量，没有神通，只是一个想完成承诺的孩子。
而现在，我明白了。
那块石头，就是第一块残碑。
而我的使命，从来不是开启门。
是关上它。
我睁开眼，意识回归肉体。
手掌仍按在碑上。
可这一次，我不是接受它，而是反向注入。
我将真实之火化作锁链，缠绕图谱，将其从“开启模式”强行扭转为“封印协议”。
碑身剧烈震颤，裂痕蔓延，幽金光芒忽明忽暗。
“你在做什么！”那个门后的声音怒吼，“你会毁掉一切！”
“不。”我冷冷道，“我只是让它回到它该在的地方。”
轰??！
整座佛窟剧烈摇晃，天空裂开一道黑缝，仿佛宇宙本身在哀鸣。
我吐出一口鲜血，七窍渗血，经脉寸断。
代价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