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转过身子。

    “离大郎”正站在身后。

    只见他一手平端水碗,一手虚握一根白布条,但是他此刻没有看面前跑不掉的绿袍汉子,而是微微偏头,漆眸平静的如同手中那碗水的水面,似是注视着王府所在的修水坊方向。

    卫锦“噗通”一声跪地,朝端碗青年疯狂磕头,悔恨求饶:

    “世子殿下请饶命,世子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小人做牛做马都行……”

    下一霎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卫锦感受到额头上的白布条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经过眼前,紧接着就看到了一片黑暗。

    林间除了风吹树叶,所有声音消失。

    再度万籁俱寂。

    白布条滑落额间,加上,前方一片黑暗。

    便是魏王府死士头子卫锦最后的感官了。

    车辕内端坐着的卫安惠,袖中十指紧揪,低头看了一眼马车边死不瞑目的绿袍汉子。

    有一条白布条,正盖在他的两眼处,却遮不住死前惊恐痛苦的表情。

    端碗青年回过头,目不斜视的绕开一具具尸体,重新来到了车辕前。

    卫安惠不禁往后缩了下,可是已无退路。

    端碗青年似是认真打量着她,久久没有动。

    卫安惠小脸雪白,等待了片刻,小声打破死寂空气:

    “苏扶,你现在是人是鬼?”

    端碗青年不答,轻声道:

    “老道姓袁,茅山道人,郡主万安。”

    顿了顿,注视了会儿卫安惠苍白脸蛋,他语气歉意道:

    “不好意思,郡主,世子之身,没有紫气,场面有些不雅。”

    卫安惠知道他说的“不雅”是何意,

    环视一圈全场尸体,她深呼吸一口气,消化了片刻。

    “难怪刚刚开口语气不对,就觉得苏扶换了个人似的……”

    卫安惠小脸依旧带着疑惑神色,却用了敬称:

    “请问,真、真人,您这是用神通上了大郎的身吗?”

    老道人不答,叹息一声:

    “真人不敢当,老道只是个死人罢了,不想醒的,因为醒了,不是意味着王府有事,就是意味三清祖师堂有事,或是被人算计利用,后人有事相求……不管是哪种,都不是好事。”

    卫安惠目露疑惑,不过大致有些理解,她立即道:

    “真人,您赶紧带着大郎回浔阳王府,您这么厉害,应该能救他们,那边很危险。”

    老道人丝毫不慌,低头看着水碗中的水面,冷静说:

    “暂时不用,情况比老道想的要好,王爷和小公主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年轻人,王府那边暂时无虞,主要是老道那位徒儿可能快坏事了……”

    他凝视碗中水面,又是一叹:

    “若不是世子这边任性,那位年轻人的布局是没问题的,不用老道出来,不过……任性倒也正常,有些劫是绕不过的,这事世哪是能彻底算到的,就像那年轻人身上的奇怪紫雾,令老道难以看清,琢磨不透……真是大变数,大变数,落在小公主身边也不知是好是坏……”

    “劫?大变数?”卫安惠疑惑。

    老道人抬头,凝目盯着她。

    一边掐指,一边低头,他又看了看水碗中没有波澜的水面。

    也不知是瞧到了些什么,老道人吐了口气:

    “小郡主,你若真想和他在一起,老夫送你锦囊一卷,你且拿去,立即回京,路上不可偷看,回京城等候,以后若是和他一起遇到危难,再去打开。”

    “真人的意思是,我和苏扶真能在一起……”

    不等卫安惠情急问完,一条缠绕成死结的白布条,轻飘飘落在她的裙摆上。

    老道人消失不见。

    一碗七分满的清水,安静搁在卫安惠面前小茶几上。

    老道人像从没来过一样。

    只留下一道渐渐远离的余音:

    “度人无量天尊,谢郡主好意,这碗水不能喝,容易落缘,缘不可轻结。”

    ……

    【檀郎不一起回去吗,顺道取佛珠】

    赵清秀没问欧阳戎为什么要取那串佛珠,她提议一句。

    欧阳戎一脸认真的摇头:“我得去找浔阳王一家和小师妹,那道令人显形的真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奏,他们知道我在等【文皇帝】剑诀,也算是一件好事,我去找人,就不会暴露浔阳王行踪了。”

    停顿了下,欧阳戎突然接着问:“绣娘,你说红莲剑印,感应到眉式鼎剑的剑气,可以追踪对应鼎剑……只能是剑气吗?能不能用其它东西等同替换?”

    赵清秀似是低头想了想:【可以是可以,听大师姐说,只要是与那口鼎剑有关联的东西即可,可是鼎剑乃神话之物,很少有东西能与它有关联,剑气反而相对易取,檀郎的这口鼎剑,当初就是老匠作提前送了一份剑气给女君殿,所以才会屡次追来】

    欧阳戎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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