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罗涅冰冷的命令如同惊雷般砸在身后大副的心头,让他瞬间僵立当场。

    “迎…迎击?!”

    临时大副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扭曲。

    就在刚才,他透过枫丹产的高倍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

    那几艘疾驰而来的战舰,船舷密布着如同森林般冰冷的炮口,甲板上更是矗立着数台造型狰狞、元素能量隐隐流转的巨型归终机弩炮。

    这些船舰是纯粹的战争机器。

    而他们脚下的叶尔马克号,只是一艘彻头彻尾、毫无武装的民用商船,别说归终机,连一门像样的自卫火铳都找不到。

    更令人心头发寒的是船上所谓的船员,几乎全都是从愚人众先遣队和讨债人中退役下来的老兵。

    他们或是肢体残缺,或是饱受伤病折磨,早已不复当年勇武。

    登船前,潘塔罗涅大人为他们描绘的是何等温暖的图景,乘上这艘装着大量摩拉的归乡船队,带着至冬的荣耀与丰厚的抚恤金,返回魂牵梦绕的故土,安度余生。

    这些为至冬流尽鲜血的老兵们,怀揣着对家乡的无限眷恋和慰藉登上甲板,抚摸着船舷与甲板感慨万千,只道是硝烟散尽,终得归途。

    谁曾想,这艘寄托着安宁与希望的航船,竟被伪装成了直通地狱的棺椁。

    潘塔罗涅此举其心可诛,他不仅将这些伤残老兵视作纯粹的弃子,更深层的算计在于试探璃月七星的底线。

    如果凝光敢公然攻击这艘满载伤兵的非武装船只,七国的舆论谴责必将如潮水般涌向璃月。

    只是这手段实在卑劣肮脏,令人不齿。

    “大…大人!”

    “我们、我们只是商船,没有任何武器!这…这如何迎击?”

    一旁的大副脸色惨白,声音发颤地试图进言,眼中满是恳求与不可置信。

    而潘塔罗涅只是平静地转过头,那双透过镜片的眼睛毫无波澜地扫过大副。

    没有斥责,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但那平静目光中蕴含的绝对意志与彻骨寒意,瞬间冻结了大副所有的勇气和质疑。

    大副猛地一咬牙,将所有恐惧和悲忿咽下,挺直身躯,对着潘塔罗涅行了一个至冬军礼,嘶声吼道:

    “是!潘塔罗涅大人!”

    他随即转身,朝着瞭望台声嘶力竭地喊道:

    “打信号!通知各舰,准备接舷战!全速前进!”

    瞭望台上的旗手,手臂沉重却不敢迟疑,迅速挥动信号灯,将这道近乎自杀的命令传递给其余六艘同样孱弱的商船。

    没有炮舰的火力,潘塔罗涅的命令却如铁律,那么,摆在他们面前唯一的、荒谬绝伦的战术选择就只剩下一个。

    用这六艘满载伤残老兵的商船,以血肉之躯,全速撞向武装到牙齿的南十字船队,进行注定惨烈而徒劳的跳帮接舷战。

    而在南十字船队旗舰,死兆星号的瞭望台上,徐六石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清晰地解读着叶尔马克号旗手拼命打出的灯光信号,那是最基础的通用旗语,毫无加密可言,意思简单粗暴:「准备接舷战!全速前进!」

    “噗嗤……”

    徐六石强忍着笑意,迅速通过传声筒向下汇报,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嘲讽。

    “大姐头,对面发信号了,他们要玩跳帮,正加速冲过来呢!”

    甲板上的北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短促而响亮的嗤笑,嘴角咧开一个充满野性不屑的弧度。

    “哈!接舷战?!”

    这位海上龙王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

    “潘塔罗涅这老狐狸,在璃月港搅风搅雨的时候看着挺精,怎么到了海上就蠢得像头没脑袋的海兽?”

    “各炮位注意!目标锁定,敌舰队首舰,等待进入射程。”

    北斗转头,洪亮的声音如同战鼓擂响,灯光信号瞬间传遍各舰。

    凝光在数天前就神秘兮兮地交代她,今晚要伏击的是愚人众最危险的执行官之一,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榨干了璃月无数财富的潘塔罗涅。

    北斗原本严阵以待,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甚至可能遭遇愚人众的隐秘后手。

    万万没想到,这金融巨鳄在海战上竟如此不堪,想用几艘连火炮都敲不响的裸船跟南十字玩血肉跳帮。

    更可笑的是,船舰命令居然还用毫无遮掩的明码旗语传递,生怕敌人看不懂他们的自杀计划。

    北斗拍了拍身旁冰冷沉重的归终机弩炮炮身,那上面复杂的元素符文在月光下流转着危险的光芒,她的声音里也带着绝对的自信与些许嗜血的兴奋。

    “今晚算你们开荤了,不过可惜,目标太小,不够塞牙缝的!”

    想当初为了从凝光手里磨来这批顶级的武器,北斗可没少下功夫。

    这些归终机和重炮可是为了把云来海里那些千万吨级的深海巨怪轰成渣准备的。

    要是几艘比纸糊的强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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