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发女子,上身的衣衫凌乱不堪,双手死死撑着那根楝木杖。

    而杖子的另一端,直直插进了鲁斯蒂的身体里。

    可即便如此,鲁斯蒂仍然张牙舞爪地向奥妮安扑着,似是根本没把这伤口当回事。

    艾尔文望着这一幕,眼中的滔天怒火,似是要将这个世界烧尽。

    他一个裂空上去,掌中月面直接切开了鲁斯蒂的喉咙。

    鲁斯蒂那滚烫的热血喷洒了出来,溅满了艾尔文的半张脸。

    他望着跌坐在地的姑娘,望着她那双金瞳里的惊恐,万分的心疼。

    我来晚了。。。艾尔文将外衣披到姑娘的身上,一把将其横抱起来,望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头百感交集。

    你这可恶的人儿,还知道要来救我?奥妮安苦笑着道,把脑袋一偏,依进艾尔文的胸膛里。

    艾尔文能明显感觉到那泪滴在胸前滚落。他低头望了一眼,天可怜见,他何时见过如此脆弱的奥妮安?

    这笔账。。。我不可能这么算了的。艾尔文那火光冲天的双眸间弥漫着狞色。

    就在他抱着奥妮安要离开此地的时候,从那暗室的入口处又跳进来一人。

    艾尔文一脸警觉地望着来人。只是此时他抱着人,即便手里握着那神器楝木杖也使不出全力来。

    那娇俏的身影走出迷雾,竟是那日在念裛楼遇到的女子。

    你怎么在这?艾尔文蹙起眉来问道。

    抱歉,我来晚了。姑娘望了望一脸憔悴的奥妮安以及一脸怒容的艾尔文,一脸歉意地说道。

    既然对面出招了,她扬了扬嘴角说道,我们就得拆招不是?

    这话让艾尔文觉得莫名其妙,他不禁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上次就同你说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姑娘淡然说道,你看,这不就专门来帮你处理这残局的。

    什么残局?艾尔文不解道。

    喏。姑娘用眼神指了指那倒在地上的老酒桶家的长子。

    他已经死了。艾尔文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死了才好,死人可比活人好控制。

    姑娘口轻飘飘地说着这话,倒让艾尔文脊背发毛起来。

    他们设这局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一时冲动,把这人给杀了。

    你倒好,想也不想就往里钻。姑娘柔着声说道,倒也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他们都说你工于心计,我看其实不然。说到这她笑了一下,这么不动脑子的事,真是你做的?

    还是说,只要事涉你的心上人,你就乱了章法了?姑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艾尔文怀中的女子。

    冲冠一怒为红颜,啧啧啧。。。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男人。姑娘说完望向艾尔文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这种欣赏区别于男女之情,单纯是人性上的欣赏。对于姑娘来说,她见过太多会计算代价得失的男子了,反倒是艾尔文这种情急之下有真性情的人,才更为靠得住。选政治上的盟友,还是得讲究牢靠二字。又或者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艾尔文这种行事冲动之人,对于盟友的威胁性可能更小。

    艾尔

    文此时事没有闲情雅致与她做言语上的纠缠。不过他已大致推测出此人的身份,于是问道:你是。。。宰相的人?

    阿芙狄忒娜,姑娘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你说的宰相,是我的父亲。

    艾尔文闻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宰相亨利倒是挺大手笔,第一回就把女儿给自己派来了。

    那个阿格莱亚,是你什么人?艾尔文转念问道。

    姑娘当即愣在原地,那双藕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精光。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这层关系才对啊?她心想着,难不成是那岚姻姑娘同他讲的?

    呵,你们这眼睛,说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没人信吧?艾尔文挑了挑眉道。

    光凭一双眼睛,就能这么笃定?阿芙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然呢?艾尔文十分笃定地说道。

    阿芙被艾尔文这份笃定惹得很是诧异,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眼下不与你费口舌了,你们快些走吧。

    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艾尔文虽然搞不懂这姑娘要对这具尸体做什么,但是看着她淡定的神色,便抱着奥妮安从那已是一片火海的别墅中抽身而退了。

    回到萤时的时候,已经过了傍晚时分。

    特蕾西亚见到艾尔文那一脸阴郁的神色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了,看着他手里捧着的姑娘,猜测这事多半和奥妮安有关。

    可是艾尔文没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一回来之后把自己和奥妮安锁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去敲门打扰。

    到底是何魔药,能让你都着了道?艾尔文望着她,一脸关切地问道。

    那画的颜料里,应该是掺了‘落天南星’了。奥妮安此时说话仍旧有气无力地,脸上的潮红依旧未褪。

    那你的面具上,是抹了什么了?艾尔文问道。

    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时空法则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千方明灭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千方明灭并收藏时空法则最新章节